二十八月记

hillway从武夷山回来后的几天里,温度急剧下降,空气中由一种清冷的感觉,将提前干洗好的羽绒服都拿出来穿在身上。有时候,一种温度,一种味道,就会勾起对老家和往事的回忆。气温骤降的冬夜,加之连续一周的阴雨,便待在家中。下班时买一些红薯带回家,晚饭后一边领着小熊仔玩耍,一边用烤箱烤着红薯,一个半小时左右,香喷喷的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,拿在手上吃在嘴里,都是温暖和满足。

和小蜜瓜闲聊时,想起小熊仔出生那年的冬天,气温也是比较低。小蜜瓜给小熊仔洗过大澡,hillway赶紧把用浴巾包住的小熊仔放到提前暖好的棉被里躺着,小脑袋露在外面,然后hillway把自己闷在棉被里面给小熊仔一件一件穿衣服,当小熊仔的几层衣服都穿好,hillway从棉被里出来时,满头是汗,脸也被闷得红彤彤的,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。在小蜜瓜看来,hillway比我更会小熊仔,记得直到小熊仔一岁左右的时候,我才学会如何给她穿上衣。

1月26日晚,小熊仔入睡后的呼吸听上去有些不畅,像是有些鼻塞。第二天下班回家,小蜜瓜告诉我们,小熊仔白天偶尔会打喷嚏和流鼻涕,估计是开取暖器上火又遇冷风造成的。1月27日晚,小熊仔入睡后一小时左右开始咳嗽,继而呕吐,呕吐后仍旧喊着“肚肚疼”,躺在床上不停哭,又不肯让我们抱,只好喊来“救兵”小蜜瓜。后来,小熊仔又吐了一点东西出来,小蜜瓜把她抱到次卧哄睡了。担心小熊仔出现上次急性肠炎的症状,便请了一天假在家里观察。欣慰的是,小熊仔一整天精神很好,食欲也很好,除了时不时还流着鼻涕,其他一切正常。中午小蜜瓜给小熊仔洗了大澡和头发,换了一套干净衣服。

1月29日,小蜜瓜提前乘火车回老家为春节做准备,打扫房间,购买年货。临走前一周,去医院装好假牙,烫了头发,换上新面貌。

小蜜瓜行前晚,我告诉小熊仔“姥姥收拾行李,明天就要坐火车回老家啦。”小熊仔似乎听懂了,赶紧穿鞋出去找姥姥,拉住姥姥的衣角说:“姥姥不要走,不要走,拽住不走。”小蜜瓜听后忍不住哭了起来,去年暑假小蜜瓜回老家也是因为想念小熊仔哭了几场,小熊仔抬头看着姥姥,一脸好奇地问:“姥姥哭啥?姥姥哭啥?”小蜜瓜回答她说:“刚才看电视,眼睛疼,没有哭。”小熊仔似乎并不相信,仍旧继续问:“姥姥哭啥?姥姥哭啥?……我和hillway本以为小熊仔如今懂得和姥姥离别的不舍,结果发现小蜜瓜回老家后,小熊仔并没有到处找姥姥,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,该玩耍玩耍。几月前,hillway说他妈咪不想待在天津,想来这里住。小熊仔如今长大了,小蜜瓜便打算自己在老家住一段时间。我问小熊仔:“姥姥去哪里了呀?”小熊仔说:“姥姥说,拜拜,夏天来。”

1月30日,考虑到抱着小熊仔提着行李的种种不便,加之还有一部分小蜜瓜的冬衣需要邮寄,便一起装到大纸箱里邮寄。因为是周六,hillway一连走了三个邮政局才找到开门营业的,又因为忘带身份证回家一趟,看来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提前准备好查询好,避免不必要的折腾和麻烦。小熊仔的奶粉和纸尿裤也没有打算携带或在老家另买,而是提前网购了3包尤妮佳拉拉裤和4盒美素佳儿奶粉,托小蜜瓜签收。

每到年底,会议多材料多,手头工作也多,领导将任务层层布置下来,轮到自己整日坐在电脑前打开word敲敲打打,本以为认真工作便可以获得年终奖励,结果每年都是领导眼前的某些个红人,经过hillway的一番点拨,顿悟自己原来如此天真,“优秀”和工作量与上下班是没有必然关联的。看开以后,反倒释然了,得与失,各有取舍,唯求内心的宁静。

hillway为了照料小熊仔,不影响我的工作,2月2日便请假在家带着小熊仔。hillway之前没有独自带小熊仔的经验,因此从小蜜瓜打算提前回老家开始,总是不停表达着他一个人面对未知情况(小熊仔的任性或哭闹)的“恐惧”。事实上,hillway比我更会照料小熊仔,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奶爸。比如hillway中午喂饭的时候,因为小熊仔吃饭比较慢,他便将菜放在炉上用小火一直暖着,或是盛在碗里再用热水在下面温着。

2月3号下午,我开始放假在家和hillway共同照看小熊仔,临行前将房间清理一番,在小熊仔的参与下,一起组装了两个慧家乐鲁比克创意九格柜(气味很大),准备晾到春节后摆在客厅给小熊仔摆放玩具和图书,并贴了墙纸点缀。2月5日,临行前一天,hillway外出理发,缴了燃气费,给我染了头发,一起给小熊仔洗了大澡,将房间收拾妥当,贴上新对联。

带小熊仔的时候,总要费点心思找些事情做才不至于无聊,小熊仔才不至于嚷着要看电视或玩手机。比如,小熊仔比较喜欢帮忙择菜,可以跟着玩一段时间,我也可以做些家务。有一次,我递给小熊仔一大片包菜的叶子让她撕开,她拿在手上看了看,抬起头举着叶子笑着对我:“像雨伞!”让我感到十分惊讶,从未教过她,竟然学会了比喻。

我和hillway并不强求小熊仔要会背多少唐诗或唱多少儿歌,总想她开开心心轻轻松松度过幼儿时光,而且觉得这些强记不能理解的唐诗也没有多大用处。小熊仔目前可以简单和大人交流,说话仍旧不是很清楚,能认识红颜色和绿颜色,勉强可以念出一到十的数字,但是还不会数数。可以记清楚音乐鼓上的故事序号和故事书上的人物情节,听“自己吃饭”和“我爱洗澡”的故事,比我们平时苦口婆心更有效果。

小熊仔一岁之前很少哭,两岁之前很少会挨骂挨打。有时候遭遇小熊仔一旦无理哭闹,脾气忍不住,总想发泄,事后又怀疑自己是否很偏执易怒。

虽然我们总记得要多喂小熊仔喝水,但是她最近都是三到四天拉一次大便,比较困难,每次都会哭,还会偶尔喊“肚肚疼”,平时小蜜瓜给她揉揉,她不肯吃药,我们告诉她没有用,她仍旧哭着不理会。之后,小熊仔模仿者大人的口气,大声跟我说:“爸爸妈妈说肚肚疼,揉揉没有用,要看医生吃药!”看来。她其实可以听懂一些话的,只是有时候不愿意听从。

2月6日上午,我和hillway抱着小熊仔坐卧铺回老家。从2月8日到16日,我们每天的主要活动都是抱着小熊仔到各个亲戚家拜年。2月17日至20日,抱着小熊仔和小蜜瓜去郑州,20日晚至23日在开封游览,24号大家返回郑州,小蜜瓜带着小熊仔回老家,我和hillway乘车开始了西安之旅。从放假到现在,每天都感到生活节奏很快,日程一件接着一件,总是要提前计划着,再马不停蹄赶向下一个目的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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